第(1/3)页 十五年的牢狱之灾,给夏左阳带来的心理阴影之大,绝对超乎了许多人的想象。 一个正值骄阳之龄的男孩子,背上了一个杀人者的污名且不说,将自己人生中最为珍贵的一段时光留了一个困着无数“坏人”的地方,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里来,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。 为为洪州市监狱的管教严闻军,十五年前被送到这里的一个年轻的大男孩儿引起了他的注意。 能被送到这里的,多是两种人,一种是唯唯诺诺,对任何人都是低声下气,而另一种,则是阴沉霸道,不改以往的横行作风,当然,做为一个有着几十年工作经历的老江湖,他自然是对于如何应对这个特殊人群有着自己特别的一套心得方法。 也正是因为如此,严闻军也是深受同事甚至犯人们的尊重。 只正是这个男人,多年来的工作中第一次关注了一个犯人。 他叫夏左阳,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,在送到这里来的时候,严闻军才知道他竟然背负的是一个过失杀人的罪名。或许也正是因为他那稚气未脱的面孔,他仅仅是被判了十五年的时间。 与其他的犯人不同,这个年轻人原本应该是充满了阳光与活力的年龄,却表现出来一种沉默寡言的状态。 除了每天例行的工作报备,夏左阳几乎天天都是在躲在那间拥挤而阴暗的牢房中,甚至不愿意出来放放风,见一见那每个犯人都十分渴望与珍惜的阳光。 有些时候,当夏左阳早上跟随着其他的犯人一起出来的工作的时候,严闻军能注意到他脸上的淤青,他不是没有询问过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在牢房中被其他的犯人给打了,可他却总是摇摇头,从来不愿去指认任何一个人。 而深知每个牢房中都有着自己小帮派和不成文的规矩的他,即便找到与他同一个牢房中的其他犯人问过,却没有一个人会承认打过夏左阳。 动用了自己的权力为这个年轻人换过两次牢房,但用不了多久,他依旧可以看到他时不时会在脸上添几处伤痕。 严闻军也曾数找夏左阳谈过,他试图去了解一下这个年轻人心里所想的事情,但每一次当他提出自己的疑惑之处,夏左阳都只是轻轻的摇摇头,不愿意对他多说一句。他仍旧清晰的记得两个人之间那些令他印象深刻的对话。 “小夏,你知不知道,如果你表现的好,是可以争取到减刑的,你要知道,你被判的可是十五年哪。你要想一下,现在你才十八岁,十五年后,你再出去已经是三十三岁的年龄了,人这一辈最为美好的黄金年龄,你打算全都留在这个地方吗?”严闻军试图拨开这个年轻人已经被封闭起来的心门。 只是,夏左阳却似乎根本不为所动,面无表情的“不然呢?我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 “我曾经试图去了解过一些关于你案子的一些资料,但最终是无果而终,案发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,你说的也并不明确,为什么就这样随随便便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?” “都说了是罪行了,还有什么好抵赖的?” “如果你有什么冤情,你可以告诉我,我或许能够帮到你。” “严管教,我没有什么好说的,该交待的,我在法庭上已经都交待过了,我来这里,就没打算再辩解什么,十五年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,我认了,所以,你还是不要再追问我了,还是送我回牢记里去吧。” 看着夏左阳站起来,面无表情的向自己伸出双手,似乎对于手铐加身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屈辱感,也没有了半分与命运做一次抗争的念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