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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还是觉得那鳞片不可能凭空消失了。

    就算我写下叶椒儿的名字之前，她没有能力从镜子里出来，但院子里有个老妖怪她都能知道，我那玉片儿去哪了，她没理由不知道。

    除非是她根本不想我找到玉片。

    因为那是我可以主动联系柳银霜的唯一物件。

    失去了那几枚蛇鳞，我就只能倚靠她了。

    见我还是不说话，叶椒儿又一下凑到我面前，那张鬼脸面具几乎顶到了我脑门儿上，她用手指勾着我下巴，问我，是不是在想那个蛇妖。

    我抬手挥开她，手打在叶椒儿胳膊上，她就化作一团黑雾，又挪到了我身旁，在我耳边说，“你这堂口立起来，未行北斗之礼，算不得正经堂口，不如你废了那蛇妖，让我做掌堂大教主，到时我法力大增，还能帮你杀了蛇妖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北斗之礼？”我抬胳膊又给她挡开。

    叶椒儿绕到另一边，跟我说，“凡人领仙，都要拜北斗，你这堂口立了不过数日，没赶上三月三，只能等六月六，这期间，就是个野堂子，所以像猫脸老太那种野妖才敢上门闹事，这要真是个正儿八经的堂口，你就是借她个胆儿，她也不敢进这门口。”

    “猫脸老太？”

    叶椒儿点头，说就是方才被她吓跑，那人不人，猫不猫的东西。

    我顿时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想起有段时间四处传遍的流言，说是哪个村子死了个老太太，尸体让猫给扑了，后来诈尸，专在夜里出来掏小孩，当时大人孩子的，没少死人。

    见我不说话了，叶椒儿又凑过来，蛊惑说，“我跟那蛇妖不一样，你若奉我为掌教，我定实心对你，咱俩同流合污，岂不妙哉。”

    “滚犊子，老子要杀柳银霜，是要报杀妻灭子之仇，傻逼才跟你同流合污！”我骂了句，又赶苍蝇似的，用手挥她。

    哪知道她这次没躲，我一下打在她身前，竟像碰到了实体。

    叶椒儿一把捂住我手，继续哄骗说，“是我用词不当，咱俩只同流不合污。”

    柳银霜说过，堂口收仙，规矩很多。

    尤其是鬼仙，只有横死、少亡，或是生前顶过香的弟子，才能进堂口，吃供奉。

    叶椒儿这身段，明显不是少亡魂，说她顶过香，看她那轻浮劲儿，我也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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