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 背调-《信鸽观察守则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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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A:我只知道,你因为睡人家老婆,被老大追杀这事儿,肯定是谣言了。
    江航把手机熄屏,刚走两步,又停下来发信息:调查我的人,是我女朋友的爸爸。
    A:OK,懂了!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房间里,金栈把手机放下,眉头紧锁。
    他父母的电话,一直打得通,但始终无人接听。
    两个人的手机,功能都很简单,电池还是超大容量,超长待机,方便他们进入深山老林里。
    但这么久了,始终不关机也很奇怪。
    可若是说他们遭遇意外,被绑架了,绑匪还会帮忙给手机充电?
    这些反常令金栈百思不得其解,最终决定找人查一下手机的定位。
    “栗小姐,怎么样了?”金栈看向茶几对面,正摆弄光剑的栗纱。
    “你喊我来一起研究,你却什么也不干。”栗纱懒得抬头,语气充满了鄙视,“这信筒到底是谁家的?咱俩谁是信客?”
    打从她来,他就像个大少爷,沙发上一靠,一直玩手机。
    金栈一脸镇定:“不要忘记,你用你的探骊手,对我这个律师实施了违法犯罪行为,我对你,已经足够客气了。”
    栗纱反问:“它变形成光剑,是不是救了你朋友的爸爸?”
    金栈指了下她:“栗纱小姐,请不要混淆因果。你偷走它,把它变成光剑的时候,并不知道后果。你动机明确,罪名成立,顶多在量刑上从轻处理。”
    栗纱说不过他,懒得和他说。
    金栈清了清嗓子:“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,帮我问问你舅舅,知不知道我阿妈阿爸去哪儿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心里过意不去?”栗纱真佩服他说话时的理直气壮,一点亏都不肯吃,“我已经给我舅舅留过言,他在矿底,信号全无,看到消息会回复……”
    “哐当!”
    她话没说完,房门突然被暴力推开。
    沉闷的撞击声惊了她一跳。
    而对面的金栈,眼睛都不眨一下,像是习以为常。
    栗纱看着那位酷哥走进来,冰冷的视线,扫过她手里的光剑,旋即移开,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,在老板椅上坐下了。
    整个客厅,似乎都因为他的低气压,变得压抑起来。
    栗纱忍不住向前探身,低声问:“他怎么了?”
    金栈摆了下手:“不用害怕,你是来研究信筒的,他不会随便攻击你。”
    栗纱一怔,她只是随口一问这酷哥怎么了,看着像是出了什么事儿。
    哪只眼睛看到她害怕了?
    正疑惑的时候。
    “咔嚓!”
    一声脆响!
    栗纱瞬间瞪大了眼睛,愕然地看着这位酷哥,面无表情地,把办公桌靠内的一角,像掰一块儿脆饼,掰下来一大块!
    她进来时就发现,办公桌缺了一个角,露出新鲜的木碴子。
    当时就纳闷,掮客这么有钱,招待客人的客房怎么用破烂儿?
    竟然是被他掰下来的吗?
    等等,这办公桌是纯实木的,桌面厚度少说得有七八公分,徒手掰断了??
    “我想起来,我早饭还没吃。”栗纱立刻站起身,“反正你也不帮忙,我把光剑带回房研究,我就住你隔壁。”
    说完立马转身,快步离开,并且轻轻带上了房门。
    金栈默默评价,不错,这淘金客很识时务。
    等门关上,江航开口:“你真是个……”
    金栈学会抢答了:“废物。”
    江航睨他一眼:“要不是你一直打不开信筒,我就不用在这里反复猜测。”
    金栈这会儿心情不太好:“我是废物我承认,但你也别说‘一直’,起初是你自己犹豫不决,不肯拆信。这叫什么,当初你爱答不理,现在你高攀不起。”
    不等江航发火,他接着继续说,“放心,我已经摸到了点窍门,这两天就给你打开。”
    江航指着门:“你现在就去隔壁,速度把信筒复原。”
    “去也没用,我现在的心很乱,先等我阿妈阿爸的消息。”金栈自从知道阿爸是洗髓归隐的政客,昨晚回来掮客这里,回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,总觉得很多地方透着古怪。
    在古代,无论归隐的信客,还是归隐的官员,基本都是住在山清水秀的地方。
    他们家却住在连信号都没有的破穷山沟子里,悬崖边上,都快与世隔绝了。
    小时候,他们一家人一起出门送过一次信,一路上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,很少去饭店里吃饭,路边摊上买了之后,蹲着吃。
    需要过夜,也不去酒店旅馆。
    总之就是累死累活,餐风露宿。
    要不金栈能这么讨厌当信客,一心想去过好日子吗?
    金栈原本觉得信客是真穷,但听淘金客的意思,他们夫妻俩一点也不穷。
    那换个思路想,如果不是出于贫穷,这种行为是不是属于谨慎?
    像不像江航提防突然出现的刺客?
    他们夫妻俩在防备什么?
    阿妈在得知这次送信的收件人,牵扯到东南亚的刺客,而收件人的名字跳红,有性命之忧后,就变得特别反常。
    先是叮嘱他,去找江航探听刺客的消息。
    又同意让他跟着江航一起来新疆。
    之后,她和阿爸就失踪了。
    难道他们家,也和东南亚的刺客有什么过节?
    如果有,应该是他阿爸惹得事儿。
    政客和刺客,自古就是“天生一对”。
    阿爸因为斗不过,所以洗髓归隐了,但还怕刺客不肯放过他?
    金栈越分析,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。
    上个世界,他阿爸可能被刺客杀了。
    所以他才会帮助江航使用血祭,重启人生。
    金栈自己拿不定主意,询问江航:“我身在庐山,关心则乱,你帮我分析下,看我猜的对不对。”
    江航心不在焉:“什么?”
    金栈烦躁不堪:“说出来你都不信,昨天淘金客告诉我,我阿爸竟然是个洗了髓的政客。”
    江航听到“政客”这两个字,猛然站起身。
    他没做出其他反应,伫立着,沉默听金栈讲述猜测。
    金栈讲完以后,江航仍然伫立着,眼眸微沉。
    金栈观察他凝重的神情,心头跟着一沉:“我阿爸阿妈,难道已经出事了?”
    “先别忙着担心,我个人认为,你爸妈觉得信筒跳红,刺客快要出现了,于是先躲了起来。”
    江航重新坐下来,语气平静,“躲藏的地方,手机会提示不在服务区。所以他们没带手机,交给了某个人帮忙充电,这样你只会认为,他们是故意不理你,给你机会成长。你不会太担心。”
    江航不发癫的时候,金栈很信他的话:“果真,我俩有着共同的仇人,上个世界才会通力合作。”
    金栈又琢磨:“那他们会躲哪里去?”
    江航:“可能去了天河。”
    金栈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嗯?他们去广州了?”
    江航又瞥他一眼:“《博物志》里的天河,齐渡要去守的那个天河。”
    金栈微愣:“浮槎八月才来,如今是十一月底,他们怎么去的?”
    “你们拥有神话血脉的人,是不是更受天意眷顾?”江航都觉得巧合的离谱,“夏正晨才刚告诉我,信客能开天河的后门,你阿妈如果血脉够强,估计不用信筒光剑,也可以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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